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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战军

摘要：阐述了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内涵，界定了研究生教育学与其他二级学科之间的关系，阐释了主要研究方向和内容。指出了构建研究生教育学的理念，认为创新发展是灵魂，协调发展是路径，绿色发展是保障，开放发展是宗旨，共享发展是关键。

关键词：研究生教育学；学科范畴；构建理念

作者简介：王战军，www.bifa88.com-88bifa必发官网-bifa88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心主任，教育研究院教授，北京 100081。

当前，我国已经建成完整的研究生教育体系，成为研究生教育大国。截至2016年底，我国在校研究生总数达到258.56万人，其中，在学研究生198.11万人，在职攻读研究生58.18万人，研究生课程班2.27万人。在学研究生中，博士研究生34.20万人，硕士研究生163.90万人。按学位类型区分，在校研究生中有学术学位研究生124.48万人，专业学位研究生73.63万人。我国研究生教育事业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要求我们必须加快推进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创建进程，为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和改革提供必要的理论支撑与实践指导。同时，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创建，是面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机遇、新需求、新挑战，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

一、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范畴

作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基础性概念，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范畴是研究生教育学科体系的核心组成部分。对研究生教育学学科范畴进行研究，需要明晰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内涵，界定研究生教育学与其他二级学科之间的关系，阐释其主要研究方向和内容，明确人才培养目标，从而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创建和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

1.学科内涵

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研究研究生教育现象和问题、揭示研究生教育规律及其运用特征的学科，是在总结研究生教育实践经验的过程中形成的、并经过长时期的研究生教育研究积累逐步发展成的知识体系，是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基本组成部分。它以教育学理论为根基，涵盖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法学、系统科学、信息科学等多个学科，并借助现代信息技术的思维、理念和方法，特别是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探究研究生教育基本理论、实践发展、制度政策等问题。

自1981年我国建立学位制度以来，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国在研究生教育领域已积累了丰富的科研成果，构建了完备的知识体系，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创建奠定了良好基础。以2011~2015年为例，通过对《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来源期刊》（含扩展版）的教育学期刊，以及CNKI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和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的文献检索发现，2011~2015年国内共发表有关研究生教育的学术论文3914篇，学位论文1923篇，出版学术专著210部（见表1）。

表1  2011~2015年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文献统计  单位：篇

2.与相邻二级学科的关系 关于研究生教育规律等基本理论问题的研究一直滞后于研究生教育实践，现实的巨大变革与理论的薄弱甚至缺失形成了鲜明对照^[1]。破解我国研究生教育中的深层次问题，深化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既需要长期的实践探索，更需要我们以开放的理念、创新的思维、国际的视野，科学创建研究生教育学。与传统学科相比，研究生教育学既是一门知识逻辑结构化的理论性学科，也是实践价值较高和指导意义较强的应用性学科。一方面它围绕研究生教育发展规律、办学规律、人才培养规律等核心问题构建学科理论与知识体系，为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实践提供理论支撑。另一方面，它以研究生教育规律为研究对象，以服务国家战略需求、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人才成长为目标开展学科建设，为丰富研究生教育理论提供实践来源。因此，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既要高瞻远瞩，以新理念、新思维、新战略建构本学科的框架体系，也要主动适应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现实需求，以开拓创新的精神探索该学科发展的现实路径，使之较快成为一门相对成熟的教育学骨干分支学科。

研究生教育学作为教育学的二级学科，是教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同高等教育学、课程与教学论、教育技术学、教育学原理、比较教育学、成人教育学、职业技术教育学、教育史等教育学的二级学科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它们之间的联系主要在于都是通过研究教育现象和教育问题，揭示教育规律，从而达到认识教育、运用教育规律的目的。而从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本质看，研究生教育学与教育学其他二级学科之间更存在着显著性区别。本研究选取研究生教育学与高等教育学作为比较的对象，详细论述二者之间的区别，进而阐释研究生教育学的独特性。

（1）研究生教育学是以现代学科理论构建的学科体系。依据学科的不同发展历程，可以将其分为经典学科和现代学科两个阶段。在经典学科阶段，学科的创建主要强调知识体系逻辑。在现代学科阶段，学科的创建更突出遵从社会需要逻辑。高等教育学和研究生教育学则分别是在经典学科和现代学科两种不同的学科发展阶段建立起来的。从我国高等教育学发展过程来看，主要是把高等教育学作为一门经典学科来建设的，或者说是按照经典学科的学科标准和要求来建设高等教育学的^[2]。研究生教育学则摒弃了追求经典学科的建设思路，回归到现代学科的理论框架当中，依据现代学科的理念和取向进行学科创建。研究生教育学以社会发展需要作为学科演进和发展的动力，综合运用多学科理论和方法来研究和解决研究生教育中的问题，进而揭示研究生教育的发展规律、育人规律和办学规律。

（2）研究生教育学更加突出强调研究性。自我国恢复研究生招生以来，经过近40年的发展，我国研究生教育规模不断扩大，研究生数量持续增加，研究生教育在我国教育体系中的地位与作用日益增强。截至2016年，我国研究生培养机构共793所，其中，普通高等bifa88576所，科研机构217所。在学研究生人数近260万。我国研究生教育事业的持续发展，使得以bifa88教育为研究重心的高等教育学已经难以有效指导多层次、多类型的研究生教育实践发展。研究生教育学正是对研究生教育现象和问题的关注中应运而生的，进而与高等教育学在研究范畴、学科问题、学科作用上相分离。与高等教育要求教育对象进行系统的专业知识学习有所不同，研究生教育在本质上不仅仅要求教育对象系统学习已有知识，更要以探索、研究为途径对知识进行探索甚至是生产。因此，研究生教育是培养研究生科学研究能力和实践创新能力与系统学习知识的有机结合。对于研究生教育而言，在许多情况下，科研过程就是教学过程，教学过程就是研究过程，从而体现认识已知和探索未知的高度完美的结合^[3]。

（3）研究生教育是培养更高层次人才的教育活动。研究生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顶端，它不属于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领域和范畴，更不是本科阶段简单的延续。我国研究生教育经过长期发展，目前已形成了以硕士生教育与博士生教育有机结合、专业学位和学术学位相协调的研究生培养体系。在这一培养体系下，我国研究生教育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高层次人才，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研究生教育以满足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和重大战略对高层次复合型人才需求为目标，为国家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提供了重要的高层次人才智力支持。因此，研究生教育是一种对个人基本素质及潜质要求最高的一种教育，也是以精英（各个领域的精英）培养为目标的教育^[4]。

3.研究生教育学学科框架

一门学科的创建，一方面是遵循从基本问题、基本规律等方面进行探索，另一方面更要注重从学科体系，特别是理论体系方面进行研究，才能真正推动学科的建立和发展。在某种意义上，学科体系的研究和探索对于基本问题、基本关系、基本领域和基本规律的研究具有指示方向、提纲挈领的重要作用^[5]。因此，在深入分析和系统总结我国研究生教育实践的基础上，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理论体系既要关注研究生个人等微观层面，更应囊括研究生教育战略与政策等宏观体系；既要有前瞻性、先导性和战略性，更应有全球化的视野。

基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层次的分析框架，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研究内容主要包括：研究生的成长、成才与教育教学活动、科研活动的关系；研究生教育的政策与管理；研究生教育与经济、政治、社会等外部环境的关系；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规律等。其中，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核心定位是教学活动、科研活动与研究生学习、培养活动的关系和规律。鉴于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初创及研究基础，目前该学科应着重从研究生教育学、研究生教育政策学、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学、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历史学、研究生教育国际比较学等六个分支学科开展研究。

（1）研究生教育学。它是体现研究生教育学基本理论及其体系的学科。其研究内容应涵盖：研究生教育基本理论、研究生培养规律、导师制度、科研制度、课程与教学理论等。其中，研究生教育学基本理论包括研究生教育的本质、目的、原则、功能、作用、结构、模式等；研究生培养规律研究包括博士生和硕士生的培养目标、培养类型、培养模式等；导师制度研究包括导师的条件和标准；导师与研究生的权利、义务和责任等；科研制度研究包括研究生参与科研的规律、科研与经济社会发展的互动等；研究生课程与教学理论研究包括研究生课程设置的标准、依据、结构以及课程的评价，教学的基本原则、方法和手段，等等。

（2）研究生教育政策学。教育政策作为公共政策，由公共权力部门制定，是公共政策在教育领域的具体体现。它是一个政党或国家为实现一定历史时期的教育任务而制定的教育行动准则^[6]。教育政策研究的目标在于对国家在教育领域内所采取的行动、计划与进程加以解释^[7]。研究生教育政策的研究，应以实践为取向，是为解决各种研究生教育问题服务，为有效的政策实践提供理论支持。为此，研究生教育政策学研究，要以宽阔的视野，重点围绕研究生教育政策的理论与实践、研究生教育政策系统、研究生教育政策过程、研究生教育政策评价以及具体的研究生教育政策等开展研究。通过研究生教育政策学的研究，以探索研究生教育政策运行规律、改善研究生教育决策系统，提高研究生教育决策质量，服务国家研究生教育重大决策。

（3）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学。开展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和评估，是建设研究生教育质量强国的主要抓手。当前构建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学，应着重从研究生教育质量标准、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和模式等方面入手，开展以下方面的相关研究：博士生和硕士生教育质量标准、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质量标准研究；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和模式研究；研究生教育评估形式、类型、机制、技术与方法研究；研究生教育排名评价研究等。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与评估学以我国已初步构建的“五位一体”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为基础，在学习并借鉴国际经验与理论之上，一定能够形成适应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现实需要的具有世界水平的学科评估体系。

（4）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管理学包括宏观管理和微观管理两个层面。从宏观角度开展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的研究，主要包括政府对研究生教育管理的职能和定位研究；社会对研究生教育治理的参与研究；研究生教育体制机制、法律法规研究等。微观层面上，侧重于研究生培养单位如何适应研究生教育育人规律、培养规律及组织的运行规律的要求及特点，形成科学、系统、规范的管理体系，从而为提高研究生教育质量服务。

（5）研究生教育历史学。研究生教育历史学既有对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历史的梳理与深入系统的研究，也涵盖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研究生教育的历史进程研究。它不是对研究生教育历史的简单回顾与总结，而是以历史和现实相结合的逻辑，从各国研究生教育发展的轨迹中发现和探寻出研究生教育发展的规律。因此，研究生教育历史学，既是一部研究生教育发展史、制度史，更是关于研究生教育的思想史。

（6）研究生教育国际比较学。这一学科主要围绕不同国家和地区研究生教育的产生背景和发展历程、发展原因和制约因素、共同之处和各种特点等方面，进行横向、纵向的比较分析与系统研究。通过比较研究，发现不同国家和地区在研究生教育理论与实践中的共性问题与一般规律，各国各自研究生教育的特色与个性，揭示它们之间在研究生教育发展中的异同、相互联系与影响，进而总结研究生教育的共同规律和发展趋势等。通过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研究生教育的比较研究，能够为各国（或地区）相互吸收、借鉴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经验，促进本国研究生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参考。

4.学科人才培养层次及目标

当前，我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对研究生教育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加迫切，对高层次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期都更加强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的复兴梦，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关键在人才。这就要求我国研究生教育工作者认清肩负的神圣使命，加快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提高研究生人才自主培养能力，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需要提供大量高端人才。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培养的高端人才以服务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求为目标，他们可以充实到教育行政部门、教育科研机构、高等bifa88、社会组织等，从事与研究生教育相关的科研、教学、管理等工作。同时，也可从事涉及研究生教育政策的政府管理部门的行政事务工作。具体而言，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人才培养可以分为博士研究生和硕士研究生两个层次。其中，博士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是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培养大批拔尖创新人才，使他们成为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和事务管理的高级领军人物。他们具有宽广的学术视野和扎实系统的教育专业知识以及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在研究生教育领域能独立开展深度研究并从事研究生教育教学活动。硕士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是为国家培养大量的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的中坚力量。他们具备宽广的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和扎实全面的研究生教育专业知识，具有较好的创新意识和学术素养；对研究生教育实践有一定深度的理解，初步具备独立从事研究生教育研究、改革实践的能力。

二、研究生教育学的构建理念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是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理念集合体，是我们党深化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集中体现。它为我们党带领全国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不断开拓发展新境界新道路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贯彻落实五大发展理念，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经济长期健康发展，要求我们必须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导，加快推进研究生教育学的构建。

1.创新发展是灵魂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一个国家只有把创新发展放在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位置，才能真正适应和引领时代发展。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把创新发展理念作为五大发展理念之首，为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以创新发展理念引领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要求我们树立与之相适应的新理念新思维新战略。全球视野观之，研究生教育学的提法始自国内，而国际上尚未有相关表述。积极推动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加快研究生教育学的发展，必将使我国占据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发展的制高点。文献梳理显示，国内学者对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研究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动议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引起了一定的关注和思考；热议于21世纪初，此阶段涌现出了一定量的学术著作和学术论文，是一个小高潮；重议于2015年，集中探讨了学科发展的方向和困境等议题。基于创新发展的角度，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创建应更加注重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和文化创新，让创新理念贯穿研究生教育学发展的始终。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其创建和发展路径是以研究生教育问题为出发点，遵循知识生产模式Ⅱ的基本逻辑，注重在应用的环境下运用交叉学科方法、通过协作的方式进行知识生产，进而构建学科知识体系。特别是当前我国正处于从研究生教育大国迈向研究生教育强国的战略转型期，迫切需要理论知识的引领，指导研究生教育综合改革和发展。同时，研究生教育学术界需要高层次研究人才以支撑学科的创新发展。从国家层面看，研究生教育体系的健康发展和创新变革亟待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创建和智力支撑。

2.协调发展是路径

协调发展理念作为我们党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进一步深化和升华，为理顺经济社会发展关系、拓展发展空间、提升发展效能提供了根本遵循路径。以协调发展理念为指导创建研究生教育学，就是要把握好学科的总体布局，协调好各分支学科之间的战略布局，加强研究学者、管理专家、博士生、硕士生之间的协同配合，众创“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准学科，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这就决定了这条学科发展之路必将是漫长的。在现代社会，研究问题的复杂性和知识的不确定性都显著增强，对于研究生教育学这门实践性较强的学科而言，这种状况尤为突出。为此，基于协调发展理念，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需要协调好两个方面的关系。一是要极为重视跨学科、跨领域知识的综合协调，其中包括教育学、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系统科学等。二是要协调教育研究专家、其他学科领域专家、研究生教育管理专家、研究生教育实践领域的专家和研究生等人员，协同攻关、协作配合，针对研究生教育问题展开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

3.绿色发展是保障

绿色发展理念作为“十三五”乃至更长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基本理念，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理论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实践的有机结合，深刻体现了新阶段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以绿色发展理念引领研究生教育学创建，必须以“绿色”为主旨，遵循教育规律，培育良好学科生态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①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既要遵循新兴学科发展的规律，即以问题研究为导向，同时要兼顾研究生教育的发展规律、办学规律、育人规律等。②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要营造良好的研究生态，包括学术的生态环境和学者良好合作交流的环境。③研究生教育学要能形成可持续发展的机制，特别是要注重构造学科发展的内在动力、有力的学科发展制度支撑，从而打造研究生教育学学术共同体。

4.开放发展是宗旨

开放发展理念作为提高我国对外开放的质量和内外发展联动的行动指南，必将进一步拓展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发展道路，进一步拓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发展空间，进一步助推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发展目标。开放发展理念下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既要加强我国研究生教育问题研究，更要关注国际研究生教育的发展趋势，以本土和国际“两条腿”走路。当前，我国经济社会改革实践已深度融入国际化、全球化的进程。这种状况对研究生教育发展而言既是机遇更是挑战，它要求研究生教育学必须对此有所研究和回应。特别是当前我国处于全面深化综合改革，加快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对接国家战略需求，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要求我们必须以中国国情为基本出发点，以开放的心态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探索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发展道路。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要建立在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实践基础上，基于本土特色和优势，以开放的视野建立具有国际水平的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在开放的生态环境中，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要与国际上的研究生教育研究专家保持合作，共同展开科学研究，才能达成学科国际共识，从而加速研究生教育学的发展。

5.共享发展是关键

习近平同志指出，让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党的十八届五中提出的共享发展理念，是新形势下推动我国社会各项事业发展的基本遵循。遵循共享的发展理念，要求研究生教育学的创建必须依靠广大学者集体的共识和智慧，共同合作、共同创造，从而使参与研究的学者共享研究成果。同时，当前信息技术飞速发展推动着信息经济深度融合，而共享经济被推到前台，成为信息经济中一种新的经济模式，其典型特征——共享是效益的基本来源。对于研究生教育学这样一门新的准学科，其创建不仅要顺应当前的社会发展趋势，更要打破传统的教育学科发展之路。为此，研究生教育学应着重加强学科共享平台建设，构建共享机制。其中共享平台包括：信息平台、学术会议、新媒体和传统媒体、学术期刊等；共享内容包括理论、方法、模式、信息等诸方面。通过共享，加快推动研究生教育实践理论化和理论知识成果及时、即时的扩散传播，有利于创建研究生教育学。

我国研究生教育正处于以服务需求、提高质量为核心任务，从研究生教育大国迈向研究生教育强国的战略转型期。一方面，研究生教育发展战略转型亟须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理论支撑和智力支持。另一方面，通过构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促使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站到国际学术前沿，进而提升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影响力。因此，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发展视野广阔、发展空间巨大、发展前景可期。以新的发展理念引领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和发展，必将助推研究生教育学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一流学科，推动我国成为世界上研究生教育研究的重要学术基地。研究生教育学的构建，必将推进我国研究生教育走向世界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心，引领世界研究生教育发展。

（选自《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7年第5期）